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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看jojo和全职猎人。老坑rwby。微博:HermosilloRoar。

【护卫队】狼狈一夜

*背景:

原作背景,茸加入护卫队前

 

*梗概:

一次绑架任务中,纳兰迦失手杀了人,在场的米斯达和阿帕基没来得及拦住。现在他们三个要开车回去向布加拉提报告。

布加拉提该不会生气吧?不过半路上还要去接福葛,他会说什么呢。


 *警告:

断断续续,不认真的写作过程。

CP见仁见智,只要你磕到了就是真的。

 

 

刚刚关上车门车就被狠狠踹了一脚,车身一震,米斯达右手把驾驶杆推出个N字,所幸还没来得及点火。他伸手摇上车窗好把纳兰迦大呼小叫的口水全部挡住,另一只手在耳边挥,对着窗外跳脚的纳兰迦,“听不见”,夸张地做着口型。

 

纳兰迦锤窗。

 

“.......下来,下来......”

 

“不好意思,听不见。”

 

说完米斯达拧动车钥匙,他们那辆报废无牌车引擎大喘,更是立刻把纳兰迦的声音盖住——但忽然,半个脑袋挤进了安全带和米斯达的驾驶座之间,米斯达耳边瞬间炸起立体音:

 

“——我说米斯达下来你听见没有!布加拉提交代让我开回去!”

 

他啧了一声。一个男人路过,畏头畏尾,车灯射出的两团光线外缘照见他那矮小的轮廓。那人犹豫着要不要走,米斯达按了两下喇叭,恶狠狠地比了个手势,就把他从街这头吓到了街那头。

 

然后他侧过脸,对纳兰迦嘲讽道:

 

“噢噢?那布加拉提还交代你什么来着?是不是有什么,让我想想,”他忽地一把揪住纳兰迦的衣领,“比如说别杀人之类的?”

 

“我!”

 

纳兰迦措手不及,差点整个人被从后窗拖车厢。他刚要说什么,副驾上的阿帕基就伸出了胳膊越过驾驶座,直接把他的脑袋推了出去。

 

“都他妈下去,我开。要吵去后面吵。”

 

说完已经下车,重重关上车门。米斯达松手。纳兰迦才把脑袋拔出来,米斯达已经绕到他身后,拉开了后座门同时没好气地把他踹进去。他顺手拍了拍阿帕基:

 

“别扯安全带了,是坏的,不早了,快走吧。”

 

他开出了一会儿,米斯达反应过来。

 

“现在车上是四个人吧?”

 

“三个吧。”纳兰迦说。

 

“四个。”阿帕基纠正,“后面还关着一个呢。”

 

该死。米斯达想。

 




真不知道福葛从哪里弄来的车。车顶简直低得像刻意催吐,而且车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空易拉罐滚来滚去的声音,明明也踢不到什么——然而每次刹车偏偏就听见易拉罐锵啷一声,撞在车的某一角上。米斯达现在就希望他们能尽快接到福葛,这样他可以向他抱怨这破车出气(况且这样车上就不是四人),纳兰迦?他暂时不想理他,而阿帕基他看起来根本不想理他们的任何一个。他总这样,心思却又难说,今晚累的可是他啊,米斯达想,还有,这车一股死老鼠味。来的时候,他们都等着对方指出这点,但没人开口,到了现在真受不了。

 

他像刻意想起一样,又对纳兰迦冷嘲热讽。

 

“怎么,阿帕基开你就没意见啦?”

 

“我只教训——”

 

纳兰迦刚想说自己只教训小孩儿,一想,福葛才是比他小的那个,连改口:“我只教训该教训的人。”

 

“你要是真这样就好了。现在这样真不知道该怎么办,要不是今天阿帕基碰巧跟着我们,咱们都处理不来。我说我们今晚都得在布加拉提家过,别想睡了,光是处理血衣就能到天亮。”

 

然后是纳兰迦问那平时他怎么处理他处决的对象(他反而困了,问话的时候尽是要听故事的语气),米斯达回答说他根本不用怎么处理(枪杀对于读者来最乏味,再说自己可以随便控制弹道的样态)。纳兰迦就不说话了,话题中断。车里又沉默了下来。望外看,整条大街只有头顶青铜路灯的暖光,和一些富有美国新风尚的24小时披萨店莫名其妙的蓝色系光芒,却像从四面八方向拼命要向他们狭小拥挤的车内挤来:这车里的光线半青不紫。每个人的脸色均等的难看。米斯达觉得自己几近抓狂。

 

“......不是,就刚刚的事,你真就没别的要说的?”

 

急刹车——又急刹车,只是为了一个没人的红灯路口,还不如换我开——易拉罐又撞上哪儿了!米斯达终于忍不住了,这回响声就在耳边!他趴到驾驶座下面,但是(阿帕基为了坐进这辆车)座位实在调的太低了,只能摸到一片很厚的纸板,有不少污渍,应该是压扁的披萨盒。他闻闻手指头,奶酪味道,扶着座位蹭掉手上的酱坐起来。纳兰迦就在一边绞着手,从上车起闭着嘴一个字不说。

 

出乎意料地,倒是阿帕基开口了,似乎误解了米斯达的动静。


“我吗?行啊,你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

他看了一眼后视镜,“纳兰迦,你自己说。”

 

纳兰迦的视线从后视镜上掠过,但阿帕基是要让后面那辆道奇。

 

他让了后面那辆道奇。让它像潜水艇一样从他们身边潜过,只在他们的窗外留下转瞬即逝的,引擎与轮胎的低鸣。纳兰迦只手掩住的表情扭曲了一会儿,终于,像憋不住了那样大声说道:

 

“喂,我是为我们着想啊——拜托,阿帕基,米斯达,他跑了我们就完啦!”

 

“——他从一开始就没看到我们啊?你敢说你不知道,你试试,”米斯达不可思议地打断,“从一开始,阿帕基就从后面把他们都打晕了,男的头上一开始就套着那个袋子啊?”

 

“是啊,”阿帕基的声音也从前排传来,“这点你也知道啊,纳兰迦。”

 

【控场:米斯达;监视:纳兰迦;控制人质、其他必要的伤害行为:阿帕基。这是这场有组织的犯罪当时的布局。所有人秉持组织默认的谨慎作风,进展很顺利,绑架一个议员的女儿。但就在阿帕基用膝盖压住她的背,要把麻绳捆出的绳结塞到她嘴里的时候,身后忽然传来米斯达的大喊:“住手!”回头时事情已经发生了,航空史密斯还在无头苍蝇般的乱转,对着空气扫射。他跑去,把米斯达从纳兰迦身上拉开,并示意他别发火,先去控制人质,因为自己现在得去处理尸体了,现在的情况只有自己有经验处理,事情有优先级。他可能还安慰了纳兰迦几句,记不得了。】

 

“可是,可是,”纳兰迦扭过头,趴在车窗的窗框上,把脸埋进去,但窗上还能映出他的眼睛,“可是,都怪他,他干嘛要跑......心虚才跑掉啊。”

 

“跑掉就......我靠,纳兰迦,你都把他打成筛子——”

 

“你为什么会觉得他心虚呢?”

 

阿帕基打断米斯达。他控着方向盘开出第五个路口,边默想着记住下个路口,右拐,福葛会在右拐后的第三个巷口——忽然斑马线上又窜出一只山羊,阿帕基又猛地刹车,轮胎和地面摩擦的涩长怪声把那只山羊吓得大叫。人就没有这个权利。幽灵般的易拉罐“锵啷”一声的报鸣后,后尾箱传来的撞击前所未有的沉重。然后隐隐响起泣鸣和求饶的声音,也许是那个人质醒了,但不幸的是,这车太破,连停着不动的声音都太大,车里的三个人什么都听不到。

 

他们三个人等着山羊。

 

“他会心虚,因为他女朋友被绑架了,而他什么也没做——心虚,”纳兰迦又紧张地,条件反射地看了一眼后视镜,“他,他可能想到第二天......朋友,女孩的家人,那些......所有人都会怪他啊!还有......牢狱之灾!他可能会想到——这些,他可能通通会想到啊!”

 

“他不会因为这些被责怪的,他只是一个无辜的,和女朋友秘密约会的青少年,他才十六岁,虽然舆论不一定会,但法律对他会宽容。”阿帕基说,似有似无地加重了“无辜”二字,等待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方向盘,“最重要的是,你觉得一个被袭击后刚刚苏醒的人能想到这么多吗?心虚是一个心理状态,你在猜测他的心理状态,发现没有?”

 

“不管他在想什么,一个在场的人忽然跑掉,我能不——”

 

“你说的是米斯达负责的活。”

 

“但米斯达——”

 

“唉,阿帕基,纳兰迦是想强调他杀人,啊不,动手......反正他那个行为是条件反射吧。”米斯达好像有点听不下去了,“但是啊,你们真的不好奇为什么半夜会有一只山羊在马路上逛吗?!”

 

“它还会走斑马线啊......”米斯达感叹。

 

“呃,我在等你们问。”


纳兰迦应道。

 

“有什么奇怪的,”目光跟着山羊,当它迈着四条腿,终于慢吞吞地过了,阿帕基马上踩油门,“可能是他女朋友被绑架了,他就在一边,知道发生了什么,可是第一反应竟然是丢下她逃跑——连尝试一下都不肯。我刚刚就应该撞死他,是不是。”

 

车在黑夜里向右拐了一个大弯。路上的车更少了。

 

“其实,我是觉得只要你认为他该杀就行,你不内疚就行了。”他又说。

 

米斯达察觉到了什么。

 

“妈的,”他说,“纳兰迦,这是你第一次杀/人吧。”


纳兰迦沉默着。

 

“不管怎么说,我们的任务是顺利完成了。”

 

阿帕基低声说,似乎在自言自语。

 

“你开慢点吧,车受不住。”

 

米斯达对他说。


他问纳兰迦:“你害怕吗?”

 

“......”

 

“你害怕布加拉提生气吗?”

 

“......他又不是干部。”

 

过了一会儿,纳兰迦才几不可闻地回答。但他趴在窗上看到了什么:

 

“——阿帕基!停!阿帕基!”

 

他猛地拍起车窗,恢复了原来的嗓音:

 

“停,开过头了!忘了接福葛!”

 

“我看见他了,在后面!”闻言米斯达也转身趴在后排的椅背往后窗望,转头对阿帕基说,“来不及了,阿帕基,你得掉头了。”

 

阿帕基又把刹车踩到底。但还掉头刚掉了一半,福葛已经像寂静的夜间街道上一团滚动的火冲了过来,连纳兰迦和米斯达也看不清,车门就又被踹了数脚(我真低估这车了,米斯达想)。

 

“纳兰迦你他妈低能是不是,载个人还能开过头?我在这里等得天都快亮了!”福葛咆哮着,绕到驾驶座一侧猛烈开火,定睛一看,才发现摇下的车窗里是雷欧·阿帕基。

 

“哎,阿帕基?”福葛一愣,“不好意思啊,我不知道是你。不过,纳兰迦呢,怎么不是他开?”

 

“抱歉的是我,不好意思。”阿帕基淡淡说了一声,“纳兰迦在后面。福葛,你开车行吗,你这车我实在开不惯。刹车都快被我踩烂了。”

 

“......哦,没问题。”福葛坐进驾驶座,趁阿帕基还没上车的空档转头用口型加手势求助米斯达怎么回事。

 

米斯达刚张嘴,阿帕基就坐上了副驾驶。他想了想,还是继续把事情都重复讲了一遍。

 

“阿帕基刚才,嗯,审过一轮了。”他最后补充道。

 

福葛一直沉默着,只是偶尔点点头。米斯达说讲完了之后,他问了现场处理的情况。阿帕基告诉他没问题了,并说人质就在后尾箱。

 

“我只是问问。”福葛说,“我知道你在就没问题——你可以往下坐一点或者往后靠一靠吗?你挡住我的镜子了——平时我们两个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意外情况嘛,做我们这种工作总是要做好遇到‘意外’的情况,只要处理得好就没问题。而且,其实我觉得有安全保险的意识其实也很重要”

 

“等等,”米斯达听着,又觉察出什么,往纳兰迦的方向瞟了一眼,“福葛,你也知道纳兰迦是第一次杀——”

 

“操你妈你们够了没。”纳兰迦冷不防地骂了一句。

 

福葛住嘴。

 

“......”

 

米斯达听懂了福葛的默示。但大概二十分钟后,他们到了布加拉提那儿,两人在门口望风的时候,福葛就借机跟他把这个小事解释开了。

 

【“......关于纳兰迦的事,”福葛很娴熟地递给米斯达的烟,“当时布加拉提也是随口跟我和阿帕基提的。他是说,‘纳兰迦的替身能力还是适合侦查,再说他也没杀过人’,就大概这样的话——那天还不是你说什么‘现在房间里有四个人’就走掉了。”

 

“哈,其实我就是真没想到。但我觉得纳兰迦他其实做好这个准备了。”米斯达笑了一下,接过烟,但捻着烟头,不点,把烟丝捏坏了。

 

“但是我担心的倒是阿帕基,”福葛看着他手里的烟继续说,米斯达闻言,有点疑惑地抬头,福葛声音很低,“我没跟你说这次为什么他跟着你们。我们平时出两人的任务,有涉及人命的,他老是抢在我前头.....是,我当然知道他没有贪功的意思,他其实甚至是在保护我——他就是,好像觉得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他干,有点,反正手已经脏了.....他这次是没拦住,对不对?嗯,当然,也许是因为我的替身,不太好控制。也可能是这样吧。”

 

“.....但你知道他上手肯定也不是用替身。他就是赤手。虽然说他是身手很好,但是......总之,布加拉提那天交代我去给你们弄不在场证据,我问他阿帕基和我去吗,他说阿帕基这次跟着你们。”

 

米斯达接着他的话说:

 

“我猜以后可能都是这样?”

 

福葛点头。】

 

在开到离布加拉提那儿只有五百米开外距离的时候,福葛终于忍不住刹车熄火,挽起袖子,在另外三人的注视下摔门跳下车:

 

“我今晚不把这个破易拉罐找出来我把车拆了!”

 

他不顾米斯达和纳兰迦,挤进了后排,一边骂一边大肆翻找。不肯说话的纳兰迦终于憋不住地提醒:“找不到的,我们找了一晚上了。”

 

“......谁说,谁说找不到的?”福葛从后排座椅下探头出来,头发乱糟糟,用力把纳兰迦和米斯达推到两边,拉下了座椅中间的储物夹层,“就是这玩意儿吵个不停!”他冷笑一声,把那个啤酒听捏成了彻彻底底的废物。纳兰迦和米斯达对视一眼。

 

“布加拉提!”前座的阿帕基突然出声,后座的三个人愣了一下。

 

“你们很吵,而且迟到了两个钟。”布加拉提径直拉开后座车门,视线不小心直接对上了跪在地上,手里捏着易拉罐的福葛。

 

“......算了。纳兰迦,你先出来。”布加拉提说。

 

“人质怎么办?”已经下了车的阿帕基问,站在布加拉提身后。布加拉提用眼神命令纳兰迦进门,然后向他转告了干部的指示,等他走了,又对后座的米斯达和福葛说锁车、守门,让他们把今晚的事情再讲一次。

 

“你讲还是我讲?”福葛问。

 

“你来吧,你讲得快点。”米斯达说。

 

【等阿帕基回来,正好米斯达要走了,天已经有泛亮的趋势。福葛留下来和布加拉提交代昨晚他那边的工作,制造一些不在场证据,但是因为新发生的情况,可能有些地方不够。

 

“啊,阿帕基,你回来了。”

 

米斯达随意地说。他正在门口替布加拉提整理他没注意到的两株番茄苗,他猜它们是厨余垃圾里两颗较为坚强的种子。

 

“你好,米斯达。”阿帕基说。

 

“你好,阿帕基,好久不见。你看起来太疲劳了。”米斯达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下,但在引起他人不自在之前马上又收回了目光(他一贯如此),“你让布加拉提给你放几天假吧,算我请你的。”

 

“也许吧。”阿帕基好像真的太疲倦了,甚至对他的调侃没有任何反应,“其实我真的没弄懂,我们的任务是抢人质,可我觉得我们整个晚上的重心是纳兰迦,一个黑帮组织该这样吗?”

 

他说话时没有看着米斯达。

 

米斯达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。阿帕基几乎从来没和他们这样吐露过心声(如果这算心声的话)。他只能告诉他纳兰迦早就走了。现在也许可以进屋歇一下,如果他不介意这不是布加拉提家。】

 

“好,现在暂时只有我们两个人。”

 

没想到布加拉提在幺关就停下脚步,纳兰迦差点撞上他。

 

“纳兰迦,你真的给我惹了很大的麻烦。”布加拉提的声音在黑暗的屋子里带着陌生的权威,但因为声音离他太近,反而有莫名的亲切,这两种特质交融在一起,而他在黑暗中看不见布加拉提。总之,有一瞬间,纳兰迦觉得,此刻和他对话的布加拉提是一个他素未谋面的亲人。这样傻气的想法当然只是一闪而过。

 

布加拉提不知道,不可能知道他的念头。

 

他继续说着:“不管阿帕基刚刚跟你说了什么,别听。我想说的是,杀/人这件事情,最可怕的在于,只要你第一次选择这种.....解决方式,它就真的变成了一种可以选择的方式。只要有了第一次,第二次,第三次就会越来越轻易,这个念头会诱惑......不,我应该这样告诉你,在所有的处事方式里,杀/人是最笨,最没有技术含量的——直接夺去生命,终结一切,这是最蠢的方法,就算是在战斗中也几乎一样。解决问题永远不是靠毁灭。”

 

“嗯。”纳兰迦真正开始体会到了米斯达问他的问题,问题的含义:你害怕吗?

 

他在黑暗里不合时宜地,快速地想起他浏览过的某篇报道:米斯达是何人也;米斯达的庭审;米斯达杀了三个人......连他自己都诧异竟会记得如此清晰。

 

布加拉提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:

 

“回答我。用肯定的语气啊。”

 

但这现实也有点像梦境,于是,他用梦的语气回答他:“我知道了。”

 

“但您应该知道我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
 

——太像梦了,他听见自己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。接着,他就听见——也是梦里才有的情景——他听见布加拉提很轻——很轻地叹了口气。然后他打开了灯。

 

熟悉的客厅。纳兰迦过了一会儿才适应光线。

 

“你歇一会儿,然后回去你的安全屋吧,记得小心一点。”布加拉提说。他的声音在灯光里听起来和刚才又不一样了。布加拉提打开门,把福葛和米斯达叫进来。纳兰迦和他们道别,从他们身边经过,觉得他们看上去刚刚聊过什么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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